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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穆的抒情:时间的云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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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相信你也知道那些日子,时间过得如稀淡却高远的云层。不是能够一手就拥纳入怀的棉絮,那寡淡无情的时间充满距离,在黄昏逐渐没入黑暗的时候,消失无踪。不能忍受的,竟是没有一点迟疑的神色。时间是残忍的云,她走了又回来,却已换了另一种面目。 你爬过洪荒的海,穿过被沧桑浸满的细沙,到了幻想中世界的尽头。你要寻找的,却总是不能被寻获。没入无尽深蓝的中心,那尾闪闪发光穿过逝川的泪鱼隐藏它的面目。据说在遥远的大陆边陲,泪雨带来祝福。你急于寻找泪之所以为泪的原因,倔强地不容妥协,那如流光般飞逝的鱼,却从不向你显示踪影。 板起脸孔谢绝打扰 这些年你也如众人一般,走过世事无常的道路。时间教导你在陌生人面前适时板起脸孔,谢绝打扰。世故让你心安,内心的激荡则完整安放,不急着分享。年份的刻痕一圈一圈绕在生命的老树上,2014与2004只差了一个笔划,却是无尽的3650个日子,及无法精细计算的,多少个珍贵的分分秒秒。你写着日期,整理行事历,每个月被分隔成30个方块。冷漠的方块记数着未来。你偶尔也想停下来,好好想明白一些事。但方块催促你前进,把昨天划为过去,再用事件填补未来。那年你顶着齐耳短发,一身全白校服走过校园的池边,若有所思地计划着10年后的日子。你在孔子像前与同学争辩“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旨趣,也曾上台朗朗高歌,跟着念诵一首至今仍未完全明白的诗。那是年少,那是生命的萌芽,未历人事前无惧的纯真。 时间的云层依然在变幻着姿态。是银白色的哈达,天空是风的草原。风吹草低不见牛羊,云成了轻托时间的摩天轮。我们坐在其上,也如众多男女一般许了个梦呓般的愿。仿佛只有这样,时间才能在那至关重要而你一辈子不愿忘怀的点留下印迹。摩天轮飞过城市的上空,“夜归的渔火是凭吊者的泪滴”,诗人说。此刻,我们也不凭吊什么,渔火却仿佛永无止境地,航行在那深不可测的夜空。世事烦嚣快步疾行,需要哀悼的事情逐年增加。时间的云层依然在积累着,用它的速度一遍一遍地滤过你的喜怒哀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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