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期末照例要监考。越来越觉得，考试真是件残忍的事；每次看学生脸青唇白上考场，总是心有戚戚。常常觉得我与学生一样，在制度里浮沉，无能为力。我的学生常问，可以不要考试吗？逢学期末他们如临大敌，上考场如上战场。厮杀。成败就在那两个半小时里啊！若能够由我做主，我就取消考试制度。当然，此事大人先生们如教育行政官和教育专家自有不同的看法。什么是制度？就是大家共同遵守的运作模式。考试制度是最方便的评估方法，但不一定是最好的方法。有些优秀的学生就是考不好试，考得好成绩的学生也未必就是最优秀的学生。
书包不能进考场
我们很多科目采用开卷式考试，但是书包照例不能进考场。学生只能像抱小狗一样抱着参考材料入考场。考场外有放书包的铁架子，还有保安人员坐镇。话说5月初监考，考场内奇冷，我到外头取暖，看到书包群像，一时惊艳。书包不挂在学生身上而是互相依偎，就像一堆小动物，乖乖等待主人。
500多人的考场寂静无声，宁静中有杀戮声。书包群宁静安详，平静中有骚动。
每一个书包都是一个求学的故事，装满学生的青春岁月、血汗和泪水。如果书包能说话，能给我们讲述多少成长与求学的故事呢！
书包的故事，开始得早咯！来到大学阶段应是已近尾声。我们住处附近有间小学，下课时间校门口大街两边的行人道熙攘着接孩子的家长、兄姐或女佣。
书包太重身体遭殃
小朋友们喧闹吵闹嘶喊如巴刹里顾客杀价，非常好玩。偶尔经过，穿过孩子群，冲锋陷阵，马失前蹄，后有追兵，突围而出之后，好像穿越一条时光隧道。小学生的书包很大，把孩子们的双肩往下拉，画出求学道路第一个重压。如今小学孩童多用背包，那么重的书包，都无法用手提了。好像世界各地的孩童都在面对同一个问题：书包太重！记得2009年新传媒的一部连续剧就叫《书包太重》，讲的是新国的教育问题。前阵子也看到纽约时报一篇题为《书包太重，孩子身体遭殃》的文章，从医学角度讨论孩童的书包太重，如何造成终身骨骼伤害，如颈椎侧弯等毛病。
印象中，我们以前的书包没那么重。我小学时用过藤制的手提书包，有人笑我去买菜。后来用帆布书包，用到角落穿洞，母亲补了又补，不能再补才换新的。当年，书包是可以补的。在美国念书那些年，年头到年尾，不管春夏秋冬，就是一个Jansprot背包。
从不换牌子
第一个杰斯伯用了将近6年，最后是因为肩带断裂，才换了新的。当然，还是杰斯伯。我从不换牌子，一方面是因为对它有感情，另一方面就是，它坚固耐用，设计简单大方，我不喜欢花俏的背包。最后一次买杰斯伯，是离开檀香山之前，就为了书包上的夏大校徽。这个背包用到今天，完好如故。只要它不坏，我就不必再买背包了。如今杰斯伯背包世界任何国家都能买到，说起来这个牌子还有一段故事呢。它60年代首次生产，是全球第一个双肩背包品牌，最早还是改良了军用背包之后才引进美国校园的。品牌Jansport的“Jan”就是创办人之一Janlewis的名字。
虽然已经很久不必用书包，但是出门旅行还是习惯用双肩带背包。每次背起我的杰斯伯，准备出门远行，依然有学生放假的欢愉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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