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它葬在屋后公园的小山坡上,早晚可以俯视我家。
宝宝是我自小就收养的杂狼狗,和仔仔是兄弟,不同的是,一只短毛,一只长毛。而宝宝,属短毛,生性好动,因体形较小,所以动作敏锐,夜间只要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吠个不停,是只忠贞的看门狗。仔仔却相反,体形较大,动作迟顿,反而是宝宝在照顾它。
这一辈子宝宝没离开过屋子的范围,早晚都在院子里活动。我怕它会咬人,又怕惹上跳虱,只好不让它外出。
于是,外边的世界与它无关,它也无法用眼睛观看世界。
小时候曾差点一命呜呼,幸好即时检回一条命,才活了6年。
可惜,最总还是被急病夺走了生命。
我悲恸莫名,难舍那份6年相处的感情,只好把它葬在屋后公园的小山坡上,至少让它看到屋子,夜间看见灯火时,可以看得到方向,一缕魂魄可以归来。
见我欢颜不展,妻劝说这也许是好事,至少宝宝没有承受太多痛苦就走了,何尝不是好事。
现在它解脱了,以后可以任意在公园或树林里无拘无束的奔跑,还它自由,不是更好吗?不舍,还是接受了妻的安慰。
突然,我怀念起宝宝在肚子饿时,以爪子敲门的声音,生前我嫌它烦,此时我却希望它来敲门。
今晚灯火依然,宝宝会回来吗?
灯火栏栅处,多么希望看见那熟悉的影子,摇着尾巴告诉我,在另外一个世界它过得很好。
归土了,希望它饲养大地,以后用叶子来告诉我,它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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