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习声乐的道路上，遇到最严重的问题是音准偏低。
我依据刚从意大利回马度假的陈容的方法，固定位置，用一个单音bi—eh bi—eh在学校的简陋的音乐教室反复练习。陈洛汉老师、陈徽崇老师（皆已故）也提点我，如燕那时年轻，曾四处协助我，最终介绍我跟李水莲老师（已故）学习。
特别感谢李水莲老师
我特别感谢李水莲老师，我跟她学习声乐前后共有17年，她教导我、提携我。她的为人、她的教学，影响我至深至远。虽然良师已仙逝多年，但向她学习的歌唱笔记，至今我还完整保留着。
回顾以往，让我看到这位声乐家的风范，她教我发声技巧、歌曲处理。教会我孔空奈练声曲、中文、意大利语、德语民歌、艺术歌曲。她带我去演唱、录音。有一年我们还雄心壮志带着各自的学生去北京中国音乐学院，向王秉锐教授学习。她认为我是声乐老师，鼓励我考英国皇家、英国三一演唱文凭，她盛赞我一年考两种考试，打破她学生的纪录；而我归功于她的鞭策与督导。这过程，钢琴伴奏欧阳瑶芝最清楚，她协助我英文考试应答技巧。
1993年在新加坡念研究所，一年的生活费，靠的仅是编辑董总辅导手册的稿费，再加上专艺华乐团为我和如燕办的《华韵笙歌》的唱酬，口袋没多少钱，省吃省用，却前前后后在新加坡买了近50张CD（我当时没有能力买CD机），喜欢音乐的程度，近乎疯狂。
那段苦日子
回想那段日子真苦，李水莲推荐我拜师陈毓申老师，我在她府上见到中风的田鸣恩老师（已故），小时的偶像终于在眼前，亦悲亦喜。我第一次上课，还问陈老师的学费可否减，被她训斥一顿，她觉得我不尊敬她的专业，但事后她知道我境况，仅靠微薄的补习费生活，感动了她。就这样，我叫我教她两个孙子补习华文，她免费教我声乐，教我唱意大利歌剧咏叹调，她钟情于音乐，常说：“Music is everything.”兴之所至，常叫我去上课、示范。
在新加坡，有幸认识了女高音黄彩鸾，她也协助我，教我合唱。我记得有一次上了声乐课，带她两个孙子去到树丛中，体会野外生活，小孩很高兴，我们捡了好多相思豆，装进瓶罐里，我联想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想到隔岸的妻子，想到无法照顾两个幼小女儿，想到自己追求理想，究竟要付出多少心力？割舍多少亲情？念及前尘往事，难免眼泪簌簌然。
（完结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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