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房子里,当年的景象依旧未改,许多的摆设也还是旧时物,只有自己回不去的青葱岁月,油然一种物是人非之叹。
约好时间,我们约好一车的人依时上门,一伙人站到大门前了,却见大门深锁,里头悄然不闻一丝的动静。怎么回事?朋友拨通了手机,原来人早已在屋子里等着了,只是院落深深深几许,里外互不闻一丁点儿声息而已:这老房子的立面不算挺宽的,原来屋身却不短,是典型的南洋殖民风街屋呢,我想!
平时紧锁的老屋
翻过山岭来到这山背的小镇,午后的骄阳依然猛烈,屋子里却自有一番的清凉快意。主人家“回”到平时紧锁的老屋,不在临街的大厅坐了去,只带着大伙儿围坐到天井旁的一张云石桌旁,那儿有蓝蓝天际透射进来的光,也有流动的空气在身边周旋,确实是待客畅谈的好地方。
老房子昔日的住客都迁走了,头发花白的主人家偶尔独自驱车回来,探访自己遗落在这里的童年以至少年时光。
暮年回到少年的旧地头,他大概也喜欢靠在这自然采光的角落坐上一个白日,即使什么正事都不做,也自有一番“避世”的惬意:这静谧的老房子人去物留,过去的生活轨迹宛然不改,即使他17岁就离开“浮罗”住到“庇能”,后来更离开槟城到更遥远的南半球了,这让葱绿的山岭隔绝的一切,仿佛都被静止的时间给冻藏了,只等到约莫半个世纪之后,昔日的少年换了一头斑斑鹤发,才回来寻访和重温旧时光……
物是人非
这里不是乔治市,在老人家的口里,甚至连“庇能”都算不上!他打小就在这里过,但只有青年时期翻过了这种满丁香和榴槤的山头,住到山的另一边去了,才是“住在槟城”,之前呢?他话匣子打开,侃侃而谈地掏出自己的老故事的同时,我们几个人面面相觑,再会心地一笑!
去国复归国,人生兜了偌大的一个圈,风云静歇之后又回到原点,回到当年成长的旧地头了。这老房子里,当年的景象依旧未改,许多的摆设也还是旧时物,只有自己回不去的青葱岁月,油然一种物是人非之叹。
谈罢,他领着我们几个人走前进了望后落,也上楼了又下楼,随处看了看又摸了摸,故事从这里开始,说故事的人最后又回到了这里。但是,他一再强调,说啊不,我不住这里了,待会儿我还要回“庇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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