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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纪录新一代农民女工实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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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中国最大的移动人口———农民工,1亿5000万的数目,主角是工厂女工,内容却不是大多数媒体所报道的恶劣环境、血泪交织、凄凄惨惨,而是从女工的视角,纪录新一代的农民工实况。 这一代的农民工,依然是撑起国家经济发展基础的“无名功臣”,不同的是,他们离乡背井,不再只为挣钱养家,也怀抱改变命运的梦想。在一个依然偏向男权的大环境,打工女孩可能得到最多,却也失去最多。 如果说中国是“世界工厂”,东莞就是工厂的主要车间。这一个被形容为世上最残酷和现实的地方,埋葬着无数中国下个村女孩的青春和梦想。 从1978年开发改革,中国各个城市就开始出现“农民工”这样一群为生活而移动的人口。这些为找生活而涌入城市的劳工,遍布于工厂、餐厅、建筑工地、运输业、帮佣保姆、垃圾工、理发店,以及……妓院。 东莞这座城市,除了被贴上“黄色”及“二奶”标签,也是民工的首选。每年有数以百万计的农村女孩来到这里,行走在矛盾的锋刃上,从人才市场到工厂流水线,各有一番激烈竞争。女孩们背负赚钱养家的担子,也带着追逐梦想的希望而来。 宝贵青春埋葬于城市中 女工们的背景相似,却在城市里发展出不同的故事。在一代又一代的农民工里,女孩们将宝贵的青春,埋葬在工业化的城市中,或与命运博弈。有人成功,有人失败,可能得到最多,却也失去最多。 这是美籍华裔记者张彤禾在东莞三年,深入接触“敏”和“春明”几位打工女孩之后所写的记录和剖析“农民工”这一个群体,以及鲜为人知的中国。这群数量庞大、在地方及至国家经济发展基础扮演重要角色的无名功臣,却长期被忽略。 媒体放大镜下的中国和农民工,几乎都是千篇一律的血泪交织、剥削贫穷、恶劣环境等等,并没有真正触及农民工的内心和整体情况,少数关注农民工生存现状的报道,往往也忽略掉至少占三分之一的女性农民工。 张彤禾从一开始就打定主意,要发掘更深的层面。于是,有了《打工女孩》这一部近年少有的关注工厂女工的非虚构类作品。 记录工业化时代现象 她用平等的视角,记录中国工业化时代的现象,从枯燥的流水线,到济济一堂的夜校,从自由的城市到封闭的乡村,从夜总会到传销点,从无情的人才市场到白热化的生意场。 从中,读的不只是新生代的中国,也读到农村的日渐荒凉。城市像一个巨大的磁石,将农村的精英们吸走,剩下老弱病残,维持着奄奄一息的农业。 《打工女孩》所反映的,也是一个依然普遍重男轻女的社会,女儿在家里的“地位”。敏因为赚了钱而拥有更大的话语权,可以否决农村父亲的投资计划,也能理直气壮地反驳甚至“藐视”村里的人,包括长辈。 敏说的一句话“家里是好,但只能待几天”,带出城市打工者的心情转折,关于“归属感”的问题。 农村是老家,但在城市“历经沧桑”,视野早已不同,农村已经不是属于她们的地方。虽然有的“失败”了而回家结婚,但还是重新回到城市。 女工悲歌唱不完 也许,张彤禾所遇到的东莞女工,有着敢于追求和对抗不平衡待遇的毅力和勇气而得以改变命运;也许,东莞以及中国其他城市的农民工,都在慢慢改变之中,不再只有凄惨悲凉的故事。 生理心理皆受摧残 然而,在世界的其他地方,还有许多女性过着非人生活,活得无助而悲惨。男女的天秤迄今依然不平衡,女性虽然撑起半边天,却也是最受剥削的群体,尤其发展中及贫穷国家,大部分女性依然水深火热,生理和心理皆受摧残。 在非洲、印度、阿富汗、东南亚及其他男权至上的国家和地区,女性劳动力不止逼近男性,甚至超越,但在肩负生活重担、惨遭奴隶的同时,仍遭受的严重歧视、性剥削、非人对待。 饱受剥削 孟加拉达卡制衣厂女工饱受剥削事件,只是其中一个被揭发的黑暗实例。 在中国,从煤矿厂到建筑工地,各个领域都可见到拿着低薪干着粗活的女性劳工;在阿富汗,妇女因部落文化、贫穷及战争而长年受苦;在非洲国家,内战频仍、种族屠杀,遭殃的总是女性;在印度,女孩的悲惨命运,堪称举世皆知;在中东,身为女性就像被下了毒咒,地位凄怜;在东南亚,在巴西,在很多的贫穷地区,雏妓悲歌唱不完……“21世纪,是女性的世纪”其实有待商榷,站在高处、看似得意的女性,只是极少数,片面的风光表象。 作者张彤禾简介 ◆1991年自哈佛大学毕业,曾任《华尔街日报》驻华记者,丈夫彼得海斯勒也是作家,长居美国科罗拉多州。 ◆2004年,张彤禾前往中国东莞,花了约三年时间访问及跟进,从两名来自贫困农村的年轻工厂生产线女工,通过中国女工的故事,描绘农民工单调、劳苦及与世隔绝的生活,但为了挣钱及改变贫穷,依然前赴后继地“出去”城市打工,也形成“农民工”这样的独特移动劳工群。 ◆《打工女孩》一书获2008年“《纽约时报》年度选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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