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剑桥毕业,还真是得花钱花工夫,单单租毕业袍,我已经在3间专卖店来回跑了整个早上。
教堂的钟声响起,仿佛回到80年代。跑了几间毕业袍专卖店,却还找不到所要的毕业炮,心里七上八下的。在剑桥毕业,还真是得花钱花工夫,单单租毕业袍,我已经在3间专卖店来回跑了整个早上。
剑桥果然是对每样事情都有要求,我来到其中一间专卖店,老板问我要怎样的袍,我对他说,就毕业袍呀!老板看着我,再问一次:“是的,要这么样的袍?”
我对他说,就毕业袍呀!“哦,法律硕士毕业袍。”老板还是看着我,重复的问:“是的,要这么样的袍?”我心想,这老板是怎么啦,就法律硕士毕业袍,毕业袍!我想老板心里也是和我一样,摸不清我到底要什么。
我以为也许是我的马来西亚口音太重,他听不懂,所以特意放慢速度,掺夹一些英国口音,再对老板说:“请-给-我-一-件-法-律-硕-士-毕-业-袍!”。我心想,这下他该听懂了吧!没想到,老板还是看着我,重复的问:“是的,要这么样的袍?”啊!我跑了整个早上,上气不接下气的,和这大约80岁的老板对话,我几乎都要断气了。这时候,老板才加以解释,毕业袍有不同颜色、不同科系和不同款式。
各系毕业袍都不同
原来在剑桥大学,学士与博士或硕士的毕业袍都不同。学士的毕业袍,是毛茸茸的白边的兜帽,十分可爱,让我顿时也想成为剑桥的学士。至于获得研究生学历(如博士或硕士)毕业生,那些第一个学位是同样来自英国剑桥大学的毕业生,与第一个学位是从另一所大学的毕业生又有所不同。
如果他们是在24岁获得学位,穿得是BA硕士袍(BA gown);如果他们是24岁或以上,穿得是MA硕士袍(MAgown)。结果我精疲力尽地回到达尔文学院,好问个清楚我到底要穿什么样、什么色的毕业袍。终于,我回到店里,这次胸有成竹地告诉老板,我的毕业袍是MA gown,粉红白边的兜帽。谁知老板对我说,店里不租毕业袍,而是订做,要4到6星期,85英磅(约马币464令吉)。我的心揪了一下,尽量让我的五官保持在原位,心里是一团团的怒火,但还是很有礼貌地道谢后离开。走出店外,确保老板看不见我后,嘟着嘴巴跺着脚:啊~~~~
为了准备毕业典礼,一早就起身,当然我的“租毕业袍记”已告一段落,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穿上这经过千辛万苦租来的毕业袍,在镜子前照了又照的,心里甜丝丝的。黑色长袍垂到脚边,粉红白边的兜帽,只差一枝魔法棒,就像在哈利波特的魔术袍,心想:要是真的拥有魔法,挥一挥,把时间静止,凝结这美丽的瞬间,那有多好啊!再挥一挥,把没能出席毕业典礼的父母都变到剑桥,我就没有遗憾了。
一切准备就绪,我来到了达尔文学院的客厅(Parlour),那了贵宾票,一边品尝咖啡,一边和朋友们拍照。看着朋友们的父母,忙着替他们整理毕业袍,心里还是有点酸溜溜的,但还是明白他们必定也希望能抽空出席,但因各种因素没能飞到剑桥。依然,一切还是美好的,我的朋友,路易士与娜娜(Natasha)还是陪在我的身边,嘻嘻哈哈的,一起拍了许多照片。一会儿,学院的Praelector(在牛津或剑桥毕业仪式上引领学生的讲师或教授),解释毕业典礼过程,算是简单的彩排。不久,毕业生都参聚在达尔文学院,游行到剑桥大学评议会大楼(Senate House)外。一群毕业生走在剑桥路上,好像魔法师一样,很快地就引起了旅客们的注目,有些旅客还要求一起拍照,顿时感觉在这里毕业真好,还能像明星一样,被要求一起合照。
千载难逢的一刻
走进Senate House,等待贵宾们就坐后,仪式就开始了。里头是一片的寂静,十分严肃。贵宾们不允许拍照,但时不时还是能发现贵宾们相机的闪光灯。没办法嘛,剑桥毕业,一生人一次,被挨骂也得硬着头皮拍上几十张才甘心,平时把书读得滚瓜烂熟的,不就是为了这千载难逢的一刻。众毕业生由各自学院的Praelector,用他们的右手,将毕业生“呈交”
给副校长。
Praelector一次能带4个毕业生,4个毕业生分别拉着Praelector的手指,该Praelector“呈交”毕业生时,会用拉丁语说:“最值得校长和整个大学,我向你呈现的这个人,是我所晓得,是符合个人品格通过学习获得该学位;为此,我对你和整个大学承诺我的信仰。”接着,我得跪在副校长前,接纳硕士学位的荣耀。
转眼间,剑桥毕业典礼来到了尾声,心情是难以形容,开心,光荣,不舍。望着眼前开颜大笑的毕业生们,从踏进剑桥的那一步到埋头苦读的日子,就像发生在昨日一样。这一道别,不知下一次站在这儿看着剑桥的高空,又会是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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