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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境出境:城市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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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醒来参加旧金山半日游,睡眼惺忪从渡轮码头来到九曲花街(Lombard Street),在电车博物馆稍作停留,再到诺布山(Nob Hill)、艺术宫(Palace of Fine Arts)等景点,在呱噪的导游解说声中来到唐人街,见到传说中旧金山最美的人文风景城市之光(City Lights)。在半日游团在充满欧陆风情的苏萨里托(Sausalito)远眺金门大桥结束后,立即乘搭渡轮回到光里头去。 因为一间书局而爱上一座城市这样的说法或许并不完全成立,旅行后不断回想的是一所书局在一座城市所产生的许多空间性的关系。同学到旧金山参加研讨会,问我有什么值得推荐的地方,我不假思索就答说城市之光。在诗歌浸洗后散发出旧金山独有的城市气味的城市之光,就提供了一个供人对话且具高瞻性的平台,照亮了旧金山。 照亮了旧金山 书局不大,就在唐人街三岔口边。靠近小意大利,也靠近红灯区。 1953年由垮掉派诗人L.Ferlinghetti创立了这家独立书局,为的是让不一样同时不被接纳的声音能够有个出口。除了卖书,书局还有各式各样精彩的活动。垮掉的一代造就了旧金山的文化复兴,许多垮掉派的作家们都曾在旧金山暂居。而当时那群垮掉派让这里成为了见证次文化历史改变的重要场景,也是美国思想自由的一个标志。 泉涌的澎湃情感 来到书局旁的巷弄,墙上绘着美丽的壁画。午后的阳光洒落在墙上,更动了颜料折射至眼中的色彩。我站在想像在门口以爵士乐为背景,为宣扬反战而朗读诗歌。也不能省略掉智利诗人Pablo Neruda站在店门口高声朗诵诗作〈暴君割下歌手的头颅〉,泉涌的澎湃情感就在这个三岔口。那是垮掉的一代,也是疲惫的一代。那是二战后玩世不恭的一代,笃信自由的一代,以备受争议的创作理念和生活态度挑战常规的一代。那是我羡慕渴求的一代,多少逾越道德、挑战法律及打破常规的出发在这里。 推开被漆成墨色的木门,和装扮前卫同时友善的店员打过招呼,走到楼上。狭隘的空间都摆满形形色色的书籍,却腾出地方摆放木椅,让人可以坐下翻翻书。地下室也一样,摆着几把长凳。一下那窄小的阶梯,就走入地下室柔和的灯光和让人感觉平和的纸张香气中,在安静地翻阅了一些书籍后滑开手机,发现已经消磨了一整个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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