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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梦楼随笔:藏在心中70年的秘密———马共陈平曾借用我家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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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2013年)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第68周年,当年(1945年),我才9岁,正准备以超龄生的身分走上启蒙教育道路的年代。 大概是在1943年间,也就是时当我在7岁时,我初次从大人们的口中听到马来亚抗日军(马共)和其外围分子的事。那时的马共外围分子曾向当地的平民收取月捐,数目多少不拘,只要求平民的表示支持。 女同志负责收月捐 那时,我的父亲是从事贩卖牛肉的商贩,聘有几个伙计每天踏脚车载些牛肉到邻近小乡村去销售。为了方便工作,他们也和我们一家同住。 那时我们是住在二层式的马来高脚屋内,分上下层和前后段,共有7、8个房间,加上旷阔的大厅,地方是相当阔大的。我记得负责收月捐的是位女同志,按月来收。到现在我只记得其中一个名叫司徒美英的,她居住在离我家不远的小洋楼里。后来马来亚于1948年颁布了紧急法令,她被英殖民地政府遣送到中国去,从此没有了消息。 我们在当时是居住在霹雳州实兆远红土坎路旧巴刹的后面树胶园内,距离旧巴刹约300码左右。家中养了一头小黄狗叫阿旺,我每天都在下午时分带它到巴刹去乘凉。因为小地方的巴刹营业者在上午10时前就收市了,以洋灰砌成的摊位就空了下来。躺在洋灰台上假寐,会感到十分凉快的。因此附近的人时常都会去那儿乘凉的。 一天下午,我照常牵着小黄狗到巴刹去乘凉。躺下不久后就见到一位不认识的青年到来,就躺在离我不远的洋灰台休息。他样貌清秀,嘴角带着微笑,很有亲切感。不久,他开口问我住在那里,我据实以告。他又说很想认识我的父母,说有事要他们帮忙。我就天真地带他去见我的父母,原来他想要借用我们家的楼上,在夜晚召开秘密会议之用。我的父母是胆小之辈,不敢拒绝而答应了。事后我从大人们谈话的口气中,才知道他是马共的领袖。一直到华玲会谈举行,从报纸的照片中,我才知道他就是我曾接触过的马共总书记陈平。 大人们全躲入睡房 事隔将近70年的今天,凭我的记忆,马共人员在我家楼上召开秘密会议,不会多过4次。他们通常在晚上9时过后才到来开会,我们小孩们大多已在梦乡,而大人们也全躲入房里睡觉。任由他们在楼上大厅内点着一小盏的煤油灯进行讨论。开会完了,他们会自动弄熄煤油灯,掩住厅门而离开。到了日本向盟军无条件投降前的几个月,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到来借地开会。这个秘密,收藏在我心中70年了,到现在我才敢透露。 一路来,我是只字都不敢提的。现在已是78岁的老人了,应该说了也无妨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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