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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情偶寄: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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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向不喜欢参加喜宴,因为必须等,而且有时是和一桌陌生人一起等,上菜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神交会时又必需回一个礼貌性的点头微笑,或许是我不善应酬和搭讪,我总觉得这种场面不容易挨过。 低头大吃 我吃得最畅快的,是和相熟好友一同进餐。 这类朋友,必须是和我一样,“棋逢敌手,胃遇良材”,就是彼此都吃得,而且是毫无拘束的大吃。记得当年做生意时,每次和股东开完会,就会一同去用餐。股东老杜是我的最佳吃伴,另一位股东老黄可能平日应酬太多,吃腻了,餐桌上的饭菜只我和老杜一齐“罗通扫北”,彼此说话不多,只低头大吃,到了一些时候,我们再看看各自面前堆积的骨头、虾壳、螃蟹壳,不禁相顾大笑,老黄则会戏谑地说:“这一餐不能算公司账,算公司账我会吃大亏!” 只要相对的是好友,即使没有大鱼大肉,我也可吃得痛快。我的同行L君曾是某华小的董事长,当他知道我也能写几个字时,他的演讲稿有时便由我代笔。每次交稿,他总盛意拳拳的邀我陪他吃午餐。他知道我喜欢吃擂茶,我们便四处找擂茶档。在新山,一大碗擂茶饭加一大碗汤,价格只3令吉半,L君也是胃口大好之人,每次都叫3人份,其中一份是二一添作五。这种吃法,既经济又吃得很饱,令人十分惬意。 记得麻坡南洲诗社会长林自强兄第二次找我时,时间尚早,是上午9时半,我便拉他到我家附近的咖啡店喝茶,还叫了些包子之类的点心。 想不到我们越谈越投机,在边吃边喝边谈中,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的就到了中午,我们索性又加茶加更多小吃,彼此都不客气的吃个痛快,当作是午餐。林兄是个坦白之人,他说:“我与朋友进餐,最怕客客气气的吃不饱,和你吃东西,真够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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