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我们科访比乐费(Bielefeld)大学时,一对年轻德国夫妇,请我们到他们家吃晚饭。沙拉冷肉加乳酪,喝白葡萄酒。我们吃了一惊。主人很了解北美来的客人。
男主人解释说,“我们德国人,早餐很丰富,中午吃热主餐,晚餐就比较清淡。”
边吃边聊,边喝白葡萄酒。我们喝到半夜才醉醺醺的离开。
穿西装皮鞋散步
到了周末,我们到比勒费大学校园边的树林里散步。在树林里嘛,所以我们都穿得很随便,夹克、牛仔裤、脏球鞋。高高的树,茂盛的叶,树下没杂草,里面有好几道干净的石子路。我们走了不久,就见到几个当地人走过来。男的西装笔挺,领带皮鞋;女的洋装长群。整整齐齐,漂漂亮亮。我们看傻了。他们也用好奇的眼光看我们,相信他们也看傻了。
后来我们问了大学里的朋友。原来德人习惯在周末午后,约了朋友或家人,到树林里散步,因此树林里都整修得干干净净。散步完了后已是下午3点左右。他们会到树林附近餐馆里坐下来,叫杯咖啡和一块甜点。后来我们也学他们,穿得很整齐,散步完了也去餐馆坐下,各叫一杯咖啡和甜点。他们的咖啡真香,甜点也真好吃。
我本来是不喜欢吃甜点的,从此就爱上它了。同时,也学会周末在林子里散步,目的是散步完了后,好去吃甜点,喝香咖啡。
夏天到了,我们开车到德国南部乌鲁姆(Ulm)市,有当地德国朋友胡教授夫妇带我们到城里玩。多瑙河的上游,就在乌市穿过。我们到河边散步,欣赏河边古城景色。河水并不蓝,雨后有点混浊。但是城里的支流,倒是清澈见底。
特爱吃冰淇淋
沿多瑙河岸,有很多小摊子,卖各式各样的小东西。天热了,很多人都人手一个冰淇淋,边走边吃。那是德国人特别爱吃的甜点。回到胡教授的家,他们请我们吃晚饭大餐。胡教授曾经在加拿大工作过几年,很了解我们的生活习惯。摆到桌子上的碗碟,都是德国上好的磁器,来自麦市(Meisner)。我们很欣赏这些近乎艺术品的碗碟。胡教授告诉我们,德国人做的磁器,都很讲究。只要有一小点的瑕疵,就马上打成次货卖。
红酒美食,高谈阔论。晚上在他们家过夜,第二天才离开。
德国香肠配上酸菜
过了好多年,我们又回到慕尼黑。那是夏天。下班后,德国朋友,带我们到啤酒花园散心吃晚饭。啤酒花园是德国的特色。在一些大树下,放了很多长方桌子。德国人下班后或周末时,三五成群,男女老幼,到啤酒花园来,人手一大杯啤酒,围桌吹牛。饿了就买地道的德国面包夹香肠,加上德国酸菜来吃。
“德国食物里,我非常喜欢黑面包。各式肠子、酸菜、烤猪蹄,烤鳟鱼等等,都很好吃。当然,啤酒更不用说了。”我说。
“还有很多呢。”德国朋友说。“你们应该试试马铃薯汤,烤猪排配‘金香菇’(鸡油菌)。这是一种金黄色的菇,味道特别。”
于是,我点了他建议的菜,还要了一升白啤酒。德国朋友吃了一惊,说道,“你能喝得下一升的啤酒吗?”
“可以了!我的肚皮已经撑大了。”我说。其实,我已经习惯了。
“饭后我还要吃甜点喝香咖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