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人文人的灵魂,文人无书会失魂落魄,大多数文人不是书痴便是书狂,看到一本好书而不买,便会睡不著觉,凡买回来的书都当宝,整整齐齐收藏在书橱里,早看欢心晚看也欢心,可恨人终会老会死,宝贝的书命运会如何呢?
作家好友黄叔麟谢世後不久,由友人转告其夫人的话说,谁要书就去搬。叔麟的书整整齐齐的排列在书架上,好书不少,他是会读书之人,我真想驾辆罗厘把他所有书载回来,可是我考虑我要把书安放在哪裡?人走了,茶也凉了,这也难怪,新加坡的组屋,多住一个人都嫌多,人走了,书也等如废物,清除了还多些空间,就不会像住在鸟笼那般不舒服。
一把火烧掉
我麻坡的那个女人,我人还没走,茶已凉,她是一个有洁癖的女人,而我的书却不修边幅,这里放一本,那裡放一本,而且看到那页不看了,就把书翻盖过来,下一次看翻过来就是,她是最不悦我如此的看书法,她说我若走了,她会把所有的书一把火烧掉。
因而我想到专门收集马华文学资料的李锦宗,幾十年前见到他的家幾乎已填满旧报,还好他有个体贴的老婆!书展时我们看到买书的横幅,写著:穷人因书而富,富人因书而贵。现在书卖得好贵,穷人像我已买不起一本书;富人是可以花千元买一套鲁迅全集甚麼的,摆在客厅显贵气,虽然他不知鲁迅是谁。
文人多穷,虽穷,家裡也有幾本心爱的书,就如练武的人,家裡总会摆著一把大关刀,或矛或剑,古文人是书剑同眠,李白就曾经是剑客。
幾个爱现的臭文人,自以为自己藏书最多,殊不知世间爱读书爱买书的非文人还不少,卖鱼丸面的老四,可惜他已走了,生意也结束了,他读过的书我来读过,我有点汗颜,他独爱李敖的书,他花了50令吉托人到台北去买李敖初版的《上山、上山、爱》,书痴何只是文人。我另有一友,就住在我家附近,他藏了满阁楼的书,他独爱武侠小说,武侠痴。
我们走了不少文人作家,要是我们的富人,我们的社团、或政黨,能替他们立个馆,将他们的藏书飘流个某某人藏书,开放给大众阅读,培养下一代人的阅读风气,对华社作出贡献,善莫大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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